编者按:
挖掘历史文化传说,揭开黄龙神秘面纱,让黄龙人更加了解黄龙,让外地人喜欢爱上黄龙,为大家讲述不为人知的小城故事。今天《话说黄龙》栏目推出第7期《穆柯寨上,谁不爱红装爱武装?》
穆柯寨位于黄龙县南山公园,当地人习惯称之为木瓜寨。据说,这里是穆桂英的练兵场。一直以来,这里流传着杨门女将穆桂英挂帅出征,领兵途径古梁山(今黄龙)北上抗击西夏的传奇故事。
据史载,北宋从太平兴国七年(年)开始,到靖康二年(年)被金灭亡止,同西夏进行了长达多年的战争,尤其从康定元年(年)起,战争更加甚烈,其战地就在今横山以北地区。古梁山(今黄龙),时属北宋鄜延道(今富县、延安)辖,其时,黄龙也就自然成为抗击西夏前沿战地的后防缓冲地带,并成扼守南下关中之要冲,为宋重兵把守之地。
相传,宋真宗康定元年(年)正月,西夏出十万大军围困延州(今延安)数月不解,关中震恐,民多窜山谷间,以避战乱,时宋皇大惊,终日不安,急招大臣商议,众皆推穆桂英携杨宗保挂帅出征。遂桂英、宗保领七万精兵,出汴梁,过潼关,到渭南,后又分兵两路,一路由杨宗保率兵四万急驰耀州金锁关,另一路由穆桂英亲领余兵三万,越同洲,到古梁山黄龙石堡驻守,以防西夏军南突取关中。
穆桂英带兵至石堡后,即令宋军大将孟良领一万兵,驻守丹州(今宜川丹州镇)大南川至神道岭线,又令五千兵士急驰厢寺川堡杨八姐守营(洛川临黄龙界,遗存有八姐庙等),又分兵七千驻守黄龙山堡(今洛川、白水交界处),穆桂英自己则领八千兵士驻守石堡以为各地大本营。
穆桂英驻军后,急令兵士砍柴禾,清场地,在石堡南山峁头上建得一座营寨,取名穆柯寨;又在南山西边半山腰处拓山体、筑平台,扎下大本营;又在寨门南出山梁上砍荆棘、削梁杆,建得跑马练兵场。月余间一切准备停当后,只待时机出兵以解延州之围。
可事不凑巧,这时各营帐皆传来有众多兵士腹痛难耐、呕吐不止,重者全身无力、不能自己。穆桂英急令营中军医查明原因,军医报来说是大地回春,气温升高,山涧林阴瘴气四起,引起兵士中毒所致,加之兵士长途跋涉,近期又有筑营城之苦,士兵体力不支和不服当地水土也为诱因。穆桂英随问此事当如何解决?帐中左右皆说,大帅何不差人回山东穆府老营山上,取降龙木树栽植于此,其瘴气可除也。穆桂英甚觉此话有理,就差兵士二十余骑,星夜兼程,回山东穆府取降龙木树,以解兵士之痛。
话说回山东穆府老营取降龙木树兵士往返还需数日,可眼下这等急事当如何解决,愁得是穆桂英寝食难安,心烦意乱、暴躁不安。
一日午后,穆桂英查完兵营,回到帐中小憩,正迷糊间,忽看见杨家先祖老令公杨继业,领五六护卫,均骑红鬃烈马,后牵一小驹,从西北天空驾云急飞而来。当老令公一行飞临石堡上空时却大声喊道:“孙媳桂英勿忧,爷爷助你一臂之力”,说完,便拔出一箭朝穆柯寨的半山腰间射去,并喊道:“桂英,快去寻驹看箭”,说完,便砍断所牵那匹小驹马的缰绳,瞬刻间那小驹马掉落石堡河中,又见老令公领随从朝东边飞去。当老令公飞越关山时,忽然一声炸雷惊天,关山大雾突起,弥天蔽日,却不见了老令公的踪影。这一声炸雷,也惊得穆桂英打了一个寒颤,忽的站身立起,看看自己,又看看周围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了个恶梦。可又回想到梦中所述细节,穆桂英深感疑惑,心想莫非真是那老令公托梦来给自己帮忙了,遂走出账外,看得晴空当日,立差数名兵丁下到河中寻那马驹,又差人到半山腰间寻老令公所射箭羽,缓时皆回报无果,穆桂英还是念念不忘梦中情节,只好应允此事到此作罢。
穆桂英做梦之事不经而走,一时间在营中传开,都认为是那老令公真的前来帮忙了,士气皆大振。次日,营中马夫前来向穆桂英报告说,昨夜丑时马厩里有一匹母马下了一马驹,枣红色,看是否与梦相有关。穆桂英一听说竟有这等事来,也感好奇,就随马夫到营中马厩里查看,果不其然,那新生马驹与梦中所见马驹十分相像,就差马夫精心照料,以养好那匹小马驹。
可事也奇怪,不几日,那小马驹就活蹦乱跳,时常钻出马厩围栏,到处乱闯,有时还跟着马夫走动不停,大家都觉喜爱。一日中午,那小马驹却不见了踪影,马夫急得唤来十多人到处乱找,果有一马夫在穆柯寨下半山腰处,看到那小马驹卧在一棵小树下,且口含一根羽毛。马夫见状,急忙上前扶那小马,可那小马驹就是不愿离开,马夫无奈,只得唤得众人来抬,其中有一马夫急中生智,解开母马缰绳,让母马前来唤引小马驹。母马缰绳解开后,就径直跑向了那小马驹倒卧的地方,并在小马驹卧的小树下,用蹄子尽力刨动起来,不一会从那刨开的土石间流出了一股水来,众马夫看得甚为惊叹。期间,一马夫急忙将此事告知了穆桂英,穆桂英也觉奇怪,随也前来查看,但见那刨开的泉水越流越旺,泉水也清澈无比,遂令马夫品尝,皆说香甜满腹,滋润可口。这时,穆桂英才顿悟到梦中老令公所说“寻驹看箭”的事由来。
事后,穆桂英令兵士稍挖泉眼,聚水成池,并责兵士每人每日饮泉水一次,果然那些有病兵士饮此泉水后,病情好转,人人都很快康复起来,穆桂英也顿感心情舒畅,遂在寨中摆祭台、设香案,同兵士一起跪谢先祖老令公的保佑之恩。
时过月余,穆桂英差去山东穆府老营取降龙木树的兵士已归,穆桂英令人将树苗其悉数载在穆柯寨下面的山坡周围,以防山中瘴气再起。
时近夏初,关中麦丰,北征所需兵马粮草筹备已齐,穆桂英正准备起兵北上之时,忽驻守厢寺川堡的杨八姐传兵马快报,说西夏军派三股精兵,各千余骑,扮中原人,越崂山、过鄜州(今富县),专走僻壤山道,拟偷袭鄜城县城(时为丹州咸宁郡辖,今黄龙三岔与洛川交界3公里处),并夺梁山古道,以扰宋兵后营。穆桂英知报后,急令沿途各寨严加防范,以备敌偷袭。三日后,果然西夏兵至鄜城烂柯山下,拟攻取城池,穆桂英亲自披挂上阵,在洛川东塬烂柯山下鄜城边上,几路围剿,将偷袭西夏兵全部斩杀,后人们将此古战场地称之为走马镇(今洛川界,距黄龙三岔2公里处)。
此役后,宋兵精神大振,不几日朝府汴梁摧兵讨伐令也到,穆桂英即传杨宗宝、孟良等将帅一起起兵北上。时围困延州府的西夏兵,围城几月不克,派往各地抢粮兵士收获又甚微,粮草将断,加之又闻穆桂英起兵即到,遂散兵退回横山以北地区坚守不出。
穆桂英到延州府后,养兵数日,又与其他各路驻军一起北伐西征,破夏州(今横山县西北)、攻盐州(今定边县),直逼西夏府,后纵有《十二寡妇征西》及穆桂英西征战死在虎狼峡谷关上(今甘肃武威古浪峡)的美好传说。期间,民间留诗句“滴泪悬崖埋忠骨,天波巾帼丧西征”以示后人。
相传,穆桂英出征后,仍留百余兵士继续镇守山寨,直至后来金兵杀入关中,穆柯寨才被毁坏。其守兵后人也皆隐姓埋名,多居于寨后村庄今石堡富家山村。
现如今,穆柯寨山周围长了很多木瓜树,相传皆为穆桂英当年所栽;那股被传为老令公用箭所射的清泉,现依然流淌不息,并成为县城市民取水的好地方;当年的扎寨营盘和练兵跑马场,虽经千年的风雨冲刷已残存不整,但从整体轮廓上,还依然能让人们感受到当年穆桂英跑马练兵的轰烈场面。
《穆柯寨的传说》和众多的杨门女将的传说故事一样,它凝聚和展现的是一种前仆后继、鞠躬尽瘁、忠心报国的伟大的民族精神,同时它也彰显了中华民族仁、义、孝、德的高尚品德和女人也能有新作为的新时代思想,这对教育后人都有着极为重要的历史和现实意义。
备注:陈文冰、宗文生等人根据有关资料整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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